还可以在账房里支出一笔银子,让她后半辈子安稳无忧。

她知道自己是个笨笨的主母,从小到大,谁都这么说她,还经常在小事上犯糊涂,比如听信老夫人的话,给东院里塞人。

但她自认,在大事上,还是体面的。

乔昭懿还没从戏里走出来,抬眼就是一个欲语泪先流。

乔昭懿:“……”

哎呀。

母亲您说什么呢。

她才不和离。

这么好的夫君,去哪找。

“母亲,我不喜生孩子——”她真情实感地开口。

“不用说了,母亲都懂。”姜归宁没让乔昭懿说后半句,她都知道,说的当是一些宽慰的话。

可这世上,哪有几人不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。

姜归宁心中涩涩。

当年,她嫁给岑文镛,第一年还好,等到第二年还未有身孕,就再坐不住了,什么偏方都要尝尝,现在二十余年过去,还能回想起那药的酸苦味。

她顿觉亏欠,抬眼,试探问道:“懿儿,你嫁进来也有些时日,不如娘明个儿就将中馈交给你?”

疼爱与不疼爱,都在事上见。

一个高门府邸,掌中馈的,才是真正的主子。

乔昭懿在她手下锻炼了大半年,她瞧着各处都长进不少,有高门主母的样子,把岑家交出去,她放心。

乔昭懿:“……”

这个还是不要了吧。

她不在乎这些虚名的。

她和岑聿把日子过好,比什么都强。

乔昭懿坚定地推了回去,终于在临到长房家前,让姜归宁把心思收了回去。

……

另一侧,氛围没比这轻松多少。

岑文镛不想太伤岑聿的心,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白,就旁敲侧击地说。

到底是御前的文臣,虽然难过,没像姜归宁般失态。

“我听说江南、塞北都有奇药,还有许多专治这方面的好大夫,你若是愿意,为父替你去——”

“儿子不愿意。”岑聿平静打断。

岑文镛:“…………”

他儿子孝起来的样子,可真好看。
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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